羊拾柏

欠了羊10块钱,躲债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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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天空阴沉沉的,远处传来雷声。一个男人西装笔挺地站立,手上,捧着鲜艳的玫瑰。嘴上的烟忽明忽暗,但持烟者似乎并不是很在意。

  何久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,深吸一口,让烟蔓延到头。然后随手揉了揉打理过的头发,他笑得随意:“呵,你选的这地够偏啊。怎么?欺负我路痴是吧。对对对,就你方向感好,但你好归好,你那新买的车最后不还是让我这个路痴开了。别说,这车真的得劲,开起来贼拉快。你开不到吧,哈哈哈哈……你之前总说自己多牛,我看也没人来看你啊?打脸了吧。看你哥我对你多好……你不会还在生气吧?别说你哥我不帮你,你那沙币前任来闹,后来那次不是你哥我帮你打跑的?你的店现在哥都帮你搞好了,你说说你,是不是故意的?知道你哥我学习不好,特意给我拉下个这么大的摊子,可累了!”何久蹲了下来,灭掉了叼不住的烟。

  他收起笑,缓缓道:“你妈和你妹妹都去国外了,知道你不想看见她们。你别生哥的气了,没早点发现你的异常是哥的错,哥给你道歉!回来吧……”

  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,混杂了何久憋在眼眶许久的泪水:“你走了一年了。去年,哥24,你23。今年,哥都25了,你还是23。怎么地,背着哥永葆青春是吧?诺,给你带的玫瑰,和你书房放的一样吧?不一样哥也没辙了,哥已经很久没进你的书房了,你妈走的时候把它锁了,带走了钥匙。她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,你在她看来估计真的如你所说那样是个投资吧。哥其实也不是很想进去,进去就想到你,想当你走的那天,你安详的趴在书桌上,像是睡着了,留下一片阴影……算了,再说下去哥就要骂人了。你这么开朗的人能被他们逼成这个样子,也真的离谱。”他发牢骚般嘟囔着。

  何久放下玫瑰,带着浸湿了的西装起身:“哥,先走了,下次再来看你。”他红着眼眶,任凭大雨砸落,不管不顾,消失在雨雾中。

  他刚才的足迹旁,鲜艳的玫瑰边,立者一块小小的碑,上面依稀写着:“陈立”两个字,姓名旁边又有一行字,写着:兄弟 何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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